还说,“他要是闹出大祸事,朝廷第一个问责的,可是爹爹您。到时候,咱们阖府的脑袋,够不够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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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侯心头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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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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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幕僚不怎么跟他说实话;他自己又心存侥幸,刻意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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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宁说出来,是把难题摊在镇南侯面前,叫他不得不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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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说,咱们往后不收你外祖家的年礼了?”他冷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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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礼是年礼,礼尚往来。他送太多,是陷爹爹不义。”骆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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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爹爹,大舅舅从前巴结门阀,送的都是十几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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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两银子,虽然是豪阔无比,足够侯府好几年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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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好的礼,也怕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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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比,心态失了衡准,万两银子买个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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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宁很想说,爹爹你拿白家多少银子都适合,你养人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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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连同整个侯府、骆家三代基业,都要拱手送人,白家银子花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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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不错!”镇南侯把骆宁的话听了进去,脸色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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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看人下菜碟,实在叫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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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娶白氏女,一是图丰厚陪嫁,二是被白氏美貌迷昏头。说到底,商户女哪有资格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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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候已经是四品武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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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一商户,却不屑于巴结他。直到如今,才来卖人情,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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