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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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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沣回来后,如此对骆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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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事情尚未理清楚,小皇帝要禅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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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震惊之余,又觉得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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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刚满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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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母若是郑玉姮,也许他会有机会长大、亲政;陈太后只是宫婢出身,没有娘家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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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子只两条路可以走:做傀儡,或者公然退位后去封地做个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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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条路,哪一条都是荆棘丛生。将来能否活得长久,看他们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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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前需得做一个选择。没有选择是最好的。可要往前,就要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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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宁便说陈太后:“怀沣,她真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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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于选择的人,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她能生出这样的勇气,而不是等着事情变得不可收拾,被迫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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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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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有迎难而解的人有勇气。把什么困难都预料到了,还敢挪一步的人,不管这一步是往上走还是往下沉,也是充满了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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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宁有些敬佩陈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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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腹怎么说?”骆宁问,“要推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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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得推辞几次。”萧怀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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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宁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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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会突然上殿。”萧怀沣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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