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一场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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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内廷一团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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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送过来的霜糕，热气腾腾的，放在桌子上却无人动它，慢慢在夜风里变凉、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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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香气、那一层雪白糖霜，勾不起任何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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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捏一把汗，为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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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把萧怀沣叫过来，叫他说明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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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遮掩，如实说明白。”太皇太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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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沣嘴上素来不饶人，当即不顾其他人还在场，一五一十告诉了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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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怔了怔。她想要控制脸色，说几句场面话，却都失败了，她气得双颊微微作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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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乐公主等人都低垂了头，个个敛声屏气。他们想听，又不敢听，生怕惹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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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后和乳娘对视一眼，两个人眼底也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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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陈太后说了话：“着实过分，岂可如此？她是太后，也是长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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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和太皇太后娘娘栽培她这么多年，怎么能用此等下作手段陷害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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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后总是伏低做小，头一回站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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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还是说不出话，她只是尽力稳住呼吸，没有露出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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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宁坐到太皇太后身边，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母后，除夕风平浪静，只皇嫂被长缨大将军吓到了。太平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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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露出一个又似讥讽又似苦涩的笑：“一次次‘太平无事’，才换来她的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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