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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挪去了偏殿,叫骆宁也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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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脉后,顾院判给太皇太后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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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说些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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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孙女,上次阿宁还带进来给哀家瞧过了。如今也要议亲了?”太皇太后听骆宁说起此事,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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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婚事得王妃照拂,又被您记挂着,是她的造化。”顾院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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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宁总觉得,太皇太后现在身体不好,是因为她失去了求生的渴求,她没什么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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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大半生,所求都得到过了,是否得到全靠天意,人的力量太渺小。太皇太后已经没什么执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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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湖是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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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宁妄图投入点小石子,叫死水活泛几分,就说:“母后,顾五小姐和上次您见到的不一样。养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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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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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胖三分,就没那么黄瘦,漂亮多了。”骆宁笑道,“我接了她去王府小住,胡家的人成天往王府跑,生怕我抢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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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院判就说:“的确是王妃与胡氏厚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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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喜,又有趣,医术很不错,自然人人爱她。”骆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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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唇角果然噙了一点笑意:“有多漂亮?比阿宁还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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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多不少。下次寻个由头,我带了她来看望您。”骆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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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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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里有了几分神采,似乎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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