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番外if线：Chapter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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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热的眼泪从脸颊滑落，落在他指尖上，温度几乎能将人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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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聿之喉口酸涩，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吻她，努力安抚她，只觉得整颗心都快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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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张被泪水打湿的小脸濡湿一片，扑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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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挺拔的男人才像是僵硬的塑像一般，一点一点按着对方的后颈，垂下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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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泪珠从眼睫坠落，悄无声息，滚入浓重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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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脚下的台阶，不会有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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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恍惚间会委屈的很多年前，久远漫长到两双手都数不过来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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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缩在那个繁复华丽的顾家老宅，缩在某个没有人会经过的角落，垂着脑袋，看着脚下结伴爬行的蚂蚁，任由一颗颗断了线的泪珠从眼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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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近乎放纵的任性，在顾家是不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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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是母亲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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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刃指向的地方，可以是父亲，也可以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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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家的继承人是不能掉眼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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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优秀，要聪明，要稳重，要得体……要让所有人挑不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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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顽劣，脆弱，怠惰，情绪化，跳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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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哭泣要躲起来，要缩在一个不会被找到的小小角落，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情绪上的一切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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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眼泪逐渐在眼眶里干涸，随着成长的速度，他不会再躲起来哭泣，也没有办法再缩进那个只能容纳幼童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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