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志不能千里,犹不甘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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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这一觉睡到大下午，才打着哈欠，坐到酒楼大堂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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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昨天中午在镇长家，原本酒楼备给他的鸡鸭都留了下来，冷切别有一番滋味，配一壶热水就已经能勾起人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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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昨天只有上午练了功，肚子里并不特别饿，吃的时候就慢条斯理，打量着街景，嘴和脑子、眼睛都不在一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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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在慢嚼，眼在呆望，脑子里想的是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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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在梦里跟它们做运动，更得心应手了，但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打通关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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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比平时少，估计有许多人还在家里歇着，纵使这些强撑着出来摆摊的，也因没睡多久，面带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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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聊起昨晚的戏，疲惫的脸上就又泛起一种兴奋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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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回过神来，视线从大门斜穿出去，看到他们一边比划一边议论，想起昨晚，也不禁有点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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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像是在有配乐的情况下看拳谱，人更容易觉得妙趣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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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太懂鉴赏音乐的人，忽然发现哪一两句唱腔，跟“拳谱”的内容韵味相合，也忍不住记住了那两句词，自己想要跟着哼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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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想昨天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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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掌柜坐到桌对面，给自己倒了半碗热水，面上带着刚睡醒的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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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水面吹了吹，任凭热气从碗里卷起，扑在脸上，似乎觉得这样舒服，嘴里慢悠悠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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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东京梦华录》里面记载说，自过七夕，便搬目连救母杂剧，直至十五日止，观者倍增，前清康熙年间，听说皇家也爱看这样的大戏，那都是连演七天，大戏班子轮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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