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人要脸树要皮

“二奶奶还是好好再练练，免得下次头上簪子没了，弹弓没带，也就只能沦为俘虏了。”顾砚修戏谑地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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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棠咬着牙笑，“把你的脏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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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修还真的松开了，脸上依旧是不疾不徐的神色，仿佛刚刚只是一场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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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沉寂下来，都没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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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便到了顾府门前，今夜是除夕夜，府外挂着大红灯笼，里面隐约传来嘈杂的说话声，家里小辈没成婚的便围在一起点燃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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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顾砚修才入了院，脱下大氅交给丫鬟，屋里烧好的炭盆噼啪作响，不消片刻，大氅上沾染的白雪便化成了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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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是个文人，但身形很是修长挺拔，面容清隽，泡在昏黄烛火里才褪去冷冽带着温润的暖意。这也是他在审理案子时，那些犯人瞧着他陡然生寒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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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藤椅里，手里捏着棋谱，他身前是一局没有下完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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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棠瞅了一眼，便觉得无趣，收回了目光，换下朝服后便打算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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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才换着衣服，就听到门外传来春祺的声音，“二爷，二太太说是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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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修正摩挲着手上莹润的棋子，只觉得这触感和刚才林疏棠的面颊一样细腻，他只淡淡应了一声，随即站起身将干净的大氅披上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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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厚雪里是爆竹的碎屑，红艳艳的融在那儿，顾砚修赶到温氏所在的院子时就察觉到了廊下都站满了丫鬟，各个都屏息静气垂首，屋里浓厚的药味在推门时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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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温氏头上覆着热帕子，面色瞧着比平日里还要苍白不少，而一旁坐着的顾政润正泡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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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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