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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的指尖在笛孔上灵活起落,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似蝴蝶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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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笛音时而高亢入云,时而低回婉转,将离愁别绪吹得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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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牧民抹了抹眼角,用蒙语喃喃道:“这是长生天赐予的歌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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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渐渐低缓,似游丝般袅袅飘散在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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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时,整个草原都安静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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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惯常嘶鸣的马匹都静立不动,唯有风过草浪的沙沙声应和着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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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第一个回过神来,扑到胤礽膝上“嗷呜嗷呜”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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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放下短笛,指尖还带着竹管的温润,笑着揉了揉狐狸的脑袋:“怎么,吵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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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小狐狸急得直踩爪子,“宿主再吹一段嘛!就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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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统领这才如梦初醒,慌忙下马行礼:“臣等不知殿下精通音律,方才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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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将短笛在指间转了个圈,阳光在竹管上流动:“三弟赠笛时说过,漠北天地广阔,正合纵情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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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忽然眨了眨眼,“不过方才那首《折柳》太沉郁了,换首欢快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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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众人回应,笛声已再度响起。这次是活泼的《杨柳枝》,音符像一串银铃洒落在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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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吹到兴起,索性翻身上马,一边策马徐行一边继续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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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随着马背的起伏变得格外灵动,仿佛有无数光点在旋律中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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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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