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果树杈,果子噼里啪啦砸下来,我躲闪时踩空半步,幸亏抓住了岩缝里的老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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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胤礽眉头微蹙,忙又宽慰,“其实也没多险,那藤有手腕粗,结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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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传来“扑通”一声,原是池中锦鲤跃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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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约而同望向窗外,但见碧空如洗,一簇簇木芙蓉开得正艳,几只蜻蜓在莲叶间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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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忽然轻声道:“大哥走过这么多地方,最喜欢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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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不假思索:“黄河九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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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微微怔了怔,随即唇角轻扬:“原来大哥喜欢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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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好奇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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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目光悠远:“幼时读《水经注》,记得其中一句——‘河出昆仑,九曲回肠,奔流到海不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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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便想,若能站在高处俯瞰黄河蜿蜒,看它如巨龙般盘踞大地,该是何等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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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轻缓:“尤其汛期过后,泥沙沉淀,河水澄澈如练,映着天光云影,想必连时光都会为之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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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喜欢的,是那份天地浩荡、无拘无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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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眼睛一亮,抚掌笑道:“分毫不差!保成果然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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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倾身向前,袖口带起一阵松墨香,“站在河岸崖边,听着涛声如雷,看着浊浪排空——那一刻才觉得,什么王权富贵,都比不过自然造化的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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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巧,我在河套平原那日,恰逢雨后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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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崖上望去,整条黄河就像一条金鳞闪烁的巨龙,在草原上拐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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