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额角跳了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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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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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温和的声音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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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头,梁九功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行礼:“皇上口谕,若是几位阿哥都到了,便一起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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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一愣:“皇阿玛知道我们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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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笑而不语,只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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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眼睛一亮,拽着老十和老十三就往前冲:“谢皇阿玛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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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站在原地,盯着乾清宫的宫门看了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抬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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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成……”他低声道,“哥哥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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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主殿内,香炉里的沉水香袅袅升起,混着冰鉴散出的丝丝凉意,将盛夏的燥热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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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正批着折子,见几个儿子进来,搁下朱笔,食指抵唇轻“嘘”了一声:“保成刚睡下,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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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立刻放轻脚步,三个小的也连忙捂住嘴,连呼吸都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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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二哥好些了吗?”老十憋不住,用气音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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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眼底浮起笑意,指了指暖阁方向:“自己去瞧,别吵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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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暖阁内,窗纱半透,滤进一层薄薄的日光,映在青砖地上,像是铺了一层浅金色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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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静悄悄的,只有角落的冰鉴缓缓散着凉意,驱散了几分盛夏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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