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柒 损 极光梦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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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腕，在腕式无线终端上调出界面，在他无比熟悉的号码前加上龙腾国的区号拨打了过去，铃声响了好久，对面才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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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你那边也是半夜吧，就不能明天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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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菁耘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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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嘛，打了又不说话。再不说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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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晗，”冉菁耘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略显沙哑，他吞咽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唾液，“现在打，打给你，我是怕，怕过了现，现在，我就不，不敢，说了。虽然想，说很多。但，就一句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梦晗，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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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三区时间，2049-07-20，00:56，周二，北方联邦，千顶城，双子旅馆，3709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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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羽就这样一直坐着，她面前的互联网终端上，还显示着那篇落日广播公司的报导。但她头部那对可见光采集器，却没有将任何信号传送至主脑。她已经呆坐了近五个小时了，对于她的主脑而言，那确实是“呆”。在这近三个小时里，看着、听着对面房间里的一举一动，包括阿芙乐尔的疯狂示爱，包括冉菁耘的纠结深思，包括冉菁耘与白梦晗那伴着哭泣却不多言语的互述衷肠。她的主脑完全可以在监控这一切的情况下，继续任何她认为有意义的工作，但她就这样呆着，甚至闲置了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计算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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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管家，她没有执行主人的命令，她有把握让这些信息绝不会泄漏，也有把握绝对不会让冉菁耘发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自己不执行这个命令。她开始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在体会冉菁耘的情感时，主脑的计算资源虽然几乎闲置，却很难调动它们进行其它工作——难道这也是一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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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终于停止了电话，应该是白梦晗准备上班了，两人近四小时的国际长途，实际上也没说上三千个字。夏天羽脱去自己的衣服，露出她娇嫩的肌肤，她的躯体竟与人类无异。她用尽量低的监测手段扫描了下水道，一直到化粪池均未发现异常，便前往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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