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生日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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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下过雪的海边，细碎的薄冰凝结在铁质的围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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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绥宁站在围栏往下看，是波涛汹涌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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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还披着黎敬州的外套，纤细的身体禁不起半点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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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黎敬州知道，她有多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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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绥宁打开骨灰盒，将里面的骨灰抓起，撒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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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在凛冽的风中，透着飘渺沙哑：“我妈妈这一生都被困在那个小小的阁楼里，她从前和我说过，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自由自在的。海水可以把她送往她想去的任何地方，以后我经过海边，也一定能看见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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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将最后一把骨灰撒进海中，长久地凝望着海面，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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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海边并没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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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敬州轻拍姜绥宁的肩膀，嗓音温淡轻柔，他说：“当然，她已经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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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绥宁的眼眶一红，有脆弱的情绪从冷静的假面之下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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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的，她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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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里南停在路边，车上的暖气充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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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敬州将提前准备好的温水递给姜绥宁，问她肚子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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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门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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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绥宁反应过来，捏紧了手中的保温杯，很惭愧：“对不起，让你陪我饿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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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饿。”黎敬州顿了顿，说：“想吃什么？杭帮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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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绥宁心不在焉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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