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白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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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饭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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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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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世子吃的都是熊掌鱼翅这类极难得又费功夫的吃食，自是没有机会将选择分给一碗小小的疙瘩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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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乐湛目光看得很远，他想起来了，有一次用膳，桌上是摆过一碗鸽子蛋疙瘩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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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碗汤没怎么动便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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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的珍馐美馔，便是用了更精致的食材，也难掩其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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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如梦初醒，来日如梦迷离。二十载富贵，不及一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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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七没应，文邹邹的她听都懒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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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你有想过以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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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契面前，没有以后。”桑七回得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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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乐湛笑笑，“死契是父亲身边的管家掌着，到了流放地，我便给父亲去信一封，要来你的死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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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七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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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习惯对不由自己掌握的事，不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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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契真的放在她手里，她便高兴几分，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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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契不在她手，她也不想为了贱籍白白地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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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太短，她想尽量高兴一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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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下雨时，从没觉得天是这么黑，雨水是这么凉。也没觉得人命是如此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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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却觉得很多事情与我想的都相悖。穷困潦倒是如此可怕，真不知这些人是如何苟延残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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