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减少些漂泊感。
老妪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儿子早就让她将裁缝铺关了,反正也不怎麽挣钱,况且,也该歇息了。
但她不愿意,她经历过热闹,她舍不得这热闹,她也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犹记当年,还是个小姑娘的自己,被大小姐牵着手,来到针线院。
在一众绣娘面前,大小姐将欺负她,企图逼迫她嫁给其儿子的管事妈妈,扒光衣服吊起来拿鞭子抽。
一边抽一边骂:
「这家里的主子姓柳,你姓柳麽,也敢在这里欺负人?
呵,也幸亏你不姓柳,要是姓柳的敢这样欺负人,本小姐今儿个拿的就不是鞭子而是剑了,直接给他脑袋削去供祠堂里去,让祖宗们开开眼,看看后辈里到底出了怎样的一个败类!」
那管事妈妈被这番惩戒,自觉受到屈辱,哭着喊着要投井自杀。
大小姐冷哼一声:「投吧,投吧,等你投进去溺死了,你的魂还能再次见到本小姐,看到时候本小姐怎麽继续炮烙你。」
管事妈妈吓得不敢再豪了,带着她那儿子一起,在小绣娘们的睡铺屋前跪了三天三夜,最后被驱逐出了家宅。
自那之后,她的日子就好过了,不仅在针线院里没人敢欺负自己,就连那些地位高的家生哥儿丶姐儿,甚至是正统的公子小姐,也都会来找自己约量尺寸,说话都客气得不得了。
她有些惶恐,却又很享受这种做衣服的感觉,很多材料,都珍贵到世上大部分人绣娘别说使了,就是见都没见过。
她这辈子,最用心做的一件衣裳,就是大小姐的嫁衣。
嫁衣的针脚都是有讲究的,代表一种吉利,寓意婚后美美满满。
可她这辈子,做得最不好的衣裳,也是那件嫁衣。
她一直觉得,应该是自已赶制嫁衣时,打盹儿了,走神了,数错了一个针脚,这才让大小姐后来一念至此,眼睛就模糊了。
老姬伸手拿起旁边的一块白帕子,蘸了蘸水,擦拭起自己的眼睛。
也不知怎麽了,今儿个一整天,都忍不住回想起以前的事儿。
大概,是因为自己老了吧。
都说人老后,或站或躺,只要停歇下来,就开始倒想起以前的事儿,像是随手从口袋里掏出炒熟的花生,嘴巴闲了就开始剥。
擦去眼泪后,视线变得清晰老看见橱窗外,走来的少年,以及后面被两个女人架扶过来的陈曦鸢。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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