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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日的滂沱大雨终于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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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山上下,被洗刷得一片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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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凌霄宫正殿内,却是一片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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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凌霄山八大山主,全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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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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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人都是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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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八人分列在大殿两侧,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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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双眼睛,都汇聚在中央玉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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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躺着一个气息萎靡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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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江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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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霸气睥睨的神帝,此时却像风中残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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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庞灰黑,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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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则跪坐在玉榻一旁,低垂着头,肩膀时不时耸动,发出轻微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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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玉榻的另一边,一个老者正在给江裂云探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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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张启峰急切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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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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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凌霄山的顶级医修,名为丹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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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主他本源枯竭、神元涣散,寿数……已至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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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丹阳子的话,殿中众人纷纷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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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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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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