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最怕苦,结果喝了快二十年的苦药。
什麽时候是个头?
他想,等他死了就到头了。
连死都是苦着死的,
他笑了起来。
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他的人生就像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死後估计也是个笑话。
无缘无故的发了一通脾气,众人都吓坏了。
萧钰看着这些人收拾东西,忍不住有点羡慕,人人都有一副好身体,就连赶车的马夫,街边的乞丐都有,唯独他没有。
以前他会说服自己,总有人比他过的不好,总有人比他还惨。
可那和他有什麽关系呢?
他该吃苦药还要吃。
该受罪还要受罪。
为什麽要这样比呢。
这能比出什麽来。
真是不想死。
一点都不想。
可还是得死。
不得不死。
真是气人。
“王爷,皇上和几位王爷来了。”阿江忽然进来说。
萧钰侧头:“什麽事?”
他不想起床,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到外面去,也不想面对这些人,看他们充满同情的眼神……
谁要他们同情了?
这些人也是,这麽冷的天在家待着不好吗?来串什麽门?
烦死!
他还得梳洗打扮穿衣服。
烦死烦死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