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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她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是我顶着一头杂乱如同鸟窝的头发,她红着一个被冻到不住流鼻涕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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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声音和语音里完全不一样。”我试图以此来缓解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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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和视频里的差别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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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没洗头嘛。”我尴尬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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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停下脚步,我也连忙止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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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见她一直傻站着不说话,我心里有些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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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上午跑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她怒冲冲地连续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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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机了……”我讪讪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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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的,你关得哪门子机?”她微仰着头,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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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同她对视,她的眼睛闪着光,如夜空里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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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有个不知名的手机号一直给我打过来,我以为是骗子,就给手机关了。”我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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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拉黑那个手机号啊?”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懒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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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挠了挠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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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冷。”沉默了一会儿,她的气似乎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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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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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冷吗,师父?”她裹紧了我的大衣,缩着脖子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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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她这么一说,我还真得感觉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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