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4 章 奇特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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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壮眉头紧锁，盯着林院长癫狂的背影，他觉得林院长的状态似乎不太对，下意识向前挪了半步，拿出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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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生的声音小了很多，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神经质的絮语：“如此伟大的作品，如此伟岸，你再也遇不到这样的艺术了，不如，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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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阴沉，且充满蛊惑的意味，如同在场没有其他人一样，大庭广众的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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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壮甚至觉得他似乎在这一瞬间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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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突然反驳自己：“不行，这是祖国需要的东西，这是祖国需要的东西，林书生啊林书生，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的觉悟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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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妈的觉悟，人民群众也应当来瞻仰这伟大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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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需要这个！他们不需要这个！他是病毒，是能让一切腐烂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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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如此，这是唯一的机会，他是超越了人类的一切艺术，不如远走高飞吧……将如此的艺术之光洒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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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做！你是在背叛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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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终将灭亡！唯有艺术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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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断地与自己争辩，时而正气凛然，时而鬼祟低笑，像有两个灵魂在撕扯同一具躯壳。画笔在调色板上的颜料戳出一个个凹坑，松节油的味道混着血腥气在空气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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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壮神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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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他决定在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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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大致明白了林书生的遭遇，但是至少现在看来，污染是可控的，情况也确实并不危急，他更想看一看林书生还能说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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