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馆里伴着日落,细细雕琢一篇平淡文章的场景。她把一滩泥雕琢成敝帚自珍的漂亮泥娃娃,还沾沾自喜。
都是徒劳。
老师没有打错分数,她就只值这个价,连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文笔都不及其他人。
同样的日落时分,骆梓颐走出办公室,看见远处图书馆所在的建筑屋顶,想到「斋七日,輒然忘吾有四肢形体」。
前面还有别句话。斋三日,不敢怀庆赏爵禄。斋五日,不敢怀非誉巧拙。
她没有斋戒静心,没有放下拿高分的心思,还成天幻想成为像柳馥烟一样的人物。光想鑽研卖弄技巧,忘了事物的本质,直到现在才被一巴掌拍醒。
骆梓颐一个人踱回教室,那里早已没有了人。
离开前空无一物的课桌上,贴着一张浅黄色的便利贴。
「星期日下午两点,市立体育场。」
「你会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