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只能是自取其辱,于是他起身告辞。冯美娴把他送到门口就关上了房门。
何天亮下了楼,感到像是刚刚从事完艰苦的重体力劳动,软绵绵得浑身乏力,骨节就像松散了一样,甚至连迈腿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地坐在马路旁边的路石上,视而不见地看着路上的行人、车辆,大脑似乎也成了一片空白。他集中精力回想着自己进入冯家后的每一个细节,对方说的每一句话,拼命想从她们的言谈举止中找到一丝可能找到宁宁的线索,可是他的大脑却像锈蚀了的机器丧失了运转的能力。冯美娴那尖利如刃的话不断在他脑海里翻腾,他心如刀割。
他站立起来,强迫自己朝公共汽车站走,边走边失魂落魄地提醒自己:“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我还活着”走到汽车站才想起来自己是骑自行车来的,只好又掉回头去取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