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阴沉沉地怒瞪宣本珍,气得整个人都要冒烟了:“宣本珍!你!”
宣本珍哽着脖子仰头直视他,“怎么?”
理不直气也壮:“难道我有诽谤你不成!?”
【独坐号斋手作妻,此情不与外人知。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一捋一捋复一捋,浑身骚痒骨头迷。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都姓燕。】
燕三郎心头一字一句咂摸过宣本珍所写的、用来羞辱他的艳诗,气血倒逆不停往上涌,为自己昨夜的情难自禁感到羞耻的同时,暗暗滋生出对眼前人的埋怨。
他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砸到宣本珍那张可恶的、令人生厌的脸上,撂下一句:“好样的!!”
扬长而去。
李不言惴惴不安:“九郎,我们这回是不是太过分了?”
写诗的人是宣本珍,贴告示栏的则是李不言。
宣本珍显然也没想到燕三郎能气成这样,在他们这个年纪,少年之间互相传阅小黄书,再交流一些涩涩的话题,真是太正常不过。
只不过,燕三郎一向是以存天理、灭人欲的冷酷形象示众,是以,这首诗才会给他带来颠覆性的反转。
宣本珍不以为然:“不过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罢了,偏生他气性这般大。”
“再说了,他昨日害我们这么惨,我们当然要整整他。”
李不言摸摸额角伤口,想想也是,燕三郎用藤球踢伤他脸面,连句道歉都没有。
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