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很有些道理。我常常觉得,黄姑娘就在我的身边,我有甚么疑难不决
之事,她总是给我出个极妙的主意。只是不管我怎么想念,却始终见不着她。”说到这里眼
眶中已充满泪水。鲁有脚劝道:“官人也不须烦恼,眼下离别一时,日后终能团聚。”郭靖
道:“我得罪了黄姑娘,只怕她再也不肯见我。不知我该当如何,方能赎得此罪?”鲁、
简、梁三人相顾无语。郭靖又道:“纵使她不肯和我说话,只须让我见上一面,也好令我稍
解思念的苦楚。”简长老道:“官人累了,早些安歇。明儿咱们须得计议个稳妥之策,防那
欧阳锋再来滋扰。”次日大军西行,晚开安营后,鲁有脚进帐道:“小人年前曾在江南得到
一画,想我这等粗野鄙夫,怎领会得画中之意?官人军中寂莫,正可慢慢鉴赏。”说着将一
卷画放在案上。郭靖打开一看,不由得呆了,只见纸上画着一个簪花少女,坐在布机上织
绢,面目宛然便是黄蓉,只是容颜瘦损,颦眉含眄,大见憔悴。郭靖怔怔的望了半晌,见画
边又提了两首小词。一词云:“七张机,春蚕吐尽一生丝,莫教容易裁罗绮。无端剪破,仙
鸾彩凤,分作两边衣。”另一词云:“九张机,双飞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
底,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这两首词自是模仿瑛姑“四张机”之作,但苦心密意,语语
双关,似又在“四张机”之上。郭靖虽然难以尽解,但“薄情自古多离别”等浅显句子却也
是懂的,回味半日,心想:“此画必是蓉儿手笔,鲁长老却从何处得来?”抬头欲问时,鲁
有脚早已出帐。郭靖忙命亲兵传他进来。鲁有脚一口咬定,说是在江南书肆中购得。郭靖就
算再鲁钝十倍,也已瞧出这中间定有玄虚,鲁有脚是个粗鲁豪爽的汉子,怎会去买甚么书
画?就算有人送他,他也必随手抛弃。他在江南书肆中购得的图画,画中的女子又怎会便是
黄蓉?只是鲁有脚不肯吐露真相,却也无可奈何。正沉吟间,简长老走进帐来,低声道:
“小人适才见到东北角上人影一晃,倏忽间不知去向,只怕欧阳锋那老贼今晚要来偷袭。”
郭靖道:“好,咱们四人在这里合力擒拿。”简长老道:“小人有条计策,官人瞧着是否使
得。”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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