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人,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年午躺在临时铺就的地铺上,正感受着气运的滋养,努力酝酿睡意。
却发现盛鸿砚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就是不上来。
她奇怪地睁开眼,声音带着些微刚放松下来的慵懒。
盛先生,您要是上来睡觉,记得把灯关了。
这一声提醒,彻底点燃了盛鸿砚压抑的怒火。
好个王妈!
蹬鼻子上脸了还!
刚让她进了门,就开始得寸进尺,真把自己当这卧室半个主人了
盛鸿砚脸色一沉,没好气地抬脚,轻轻踢了踢她裹在身上的被角。
起来。
收拾你的东西,去浴室睡。
年午刚感觉到有些迷迷糊糊的,就被他这一脚给彻底踹醒了。
一股起床气瞬间涌了上来。
她差点就要翻脸。
但随即又强行压了下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保住小命,蹭到气运才是正经事。
她暗暗吸了口气,劝自己冷静。
于是年午三两下便把自己刚铺好的铺盖卷了起来,重新抱在怀里。
再抬起头时,脸上又挂上了那副属于王妈的、憨厚中带着点怯懦的笑容。
好的,盛先生。
您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只要能待在您身边就行。
盛鸿砚见她如此识趣,心里那股一直堵着的邪火,总算顺畅了些。
他抬手指了指卧室套间里浴室的方向。
看着王妈抱着那床土气的被子和枕头,老老实实地走进了浴室。
盛鸿砚这才觉得心头那块大石落了地,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年午抱着铺盖进了浴室。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由得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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