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可能。
盛鸿砚并未追究,只朝秘书挥了下手,示意对方正好可以把桌上处理好的文件带走。
秘书连忙抱起厚厚一叠文件。
离开办公室,轻轻关门时,他眼角余光瞥见王妈已经大摇大摆地坐在了盛鸿砚对面的椅子上。
那姿态,那神情,哪里有半分佣人该有的谨小慎微。
办公室厚重的门再次合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盛鸿砚抱臂起身。
他绕过宽大的办公桌。
走到年午身侧,停下脚步。
他微微挑了挑眉。
办公室隔音极好。
他确信刚才吩咐阿威调查的电话内容,她不可能听到。
她这么快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怎么又回来了
该死。
离开盛鸿砚身边,哪怕只是走到电梯口那几步路。
周身都开始不舒坦。
与他身上气运的连接明显减弱了。
这副身体太弱,魂魄与身体又尚未完全契合。
没有他气运的滋养,伤势恢复得极其缓慢。
可实话不能说。
盛鸿砚本就疑心重重。
年午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属于王妈的,略带憨厚的笑容。
啊,盛先生。
没什么事。
就是,这人老了。
腿脚有些不利索了。
刚才走了几步,觉得有点乏。
想在您这多歇会儿再回去。
不耽误您太久的。
腿脚不利索刚才捏碎那团黑气时,动作可快得很。
不过,她既然不想走,留在这里也无妨。
正好可以就近观察,看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盛鸿砚重新坐回办公桌后,目光落在她身上。
既然累了,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休息。
年午连忙摆手,脸上的惊慌不似作伪。
不用不用,盛先生。
前两天为了救您,我这心里头啊,吓得不轻。
现在还扑通扑通跳呢。
别墅那么大,就我一个人,我,我害怕。
您让我在这儿待着,人多,我心里踏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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