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他的人,他会用自己的影子填满对方的所有生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弥补怪物空洞的胸口与残缺畸形的情感。
黑暗中,隐隐传来生物爬行的窸窣声。
池殊的视线无声往旁掠去,入目所及,尽是一片漆黑。
“他来了。”余渊说。
尾音刚落的下一秒,池殊就感觉自己的手指缠上了什么黏黏的东西。
他低头看去,黑色的黏液正沿着他的迅速攀上,探入衬衫宽松的袖口,紧紧缠住手臂,寒意沿着神经末梢蹿入大脑,池殊打了个战栗。
紧接着,一双手臂从他的身后锢住了他。
对方的胳膊虚虚环住青年的脖颈,冰冷的食指若有若无摩挲过他温热的皮肉,生衍将下巴搁在池殊的颈窝,寒凉的吐息拂过他的耳根,皮肤发麻,像被毒蛇的獠牙咬了一口。
池殊克制下回头的欲望。
那人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不安分的黏液从脚踝一路蔓延至他的腰,与他的肌肤毫无间隙地贴合,贪婪地索取他的体温。
池殊感觉自己像一个被蛛网缚住的猎物,浑身都被阴湿黏腻的液体给包裹,动弹不得。
对面的余渊正直勾勾盯着他,并没有上前阻止,目光如同在打量一件新奇的艺术品。
果然不该指望那家伙帮忙。
池殊面无表情地想。
一个显性变态,一个隐形变态,卧龙凤雏,不分伯仲,两个凑一块后更是double变态,被霍霍的还是他。
“为什么要把冷静还给他呢?这样会少很多趣味的。”
生衍开口了。
他的声音贴着池殊的后颈,喑哑,含混,带着些笑。男人青金色的眼眸沿着青年的发丝游离至耳垂,在那里,猩红的耳钉闪烁,他从中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黑色的黏液从池殊衬衫的襟口长出,在他的锁骨勾抹出一道诡异的纹路,攀至耳根,在耳垂上绽开一朵漆黑的花,仿佛要借此掩盖掉余渊的标记。
生衍轻轻抵起他的下颌,竖瞳直直盯着对面的男人。
“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