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之下,他赶紧发动了天赋,下一刻,束学察的身影便凭空消失在眼前。
池殊屈起食指抵着下巴,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这就是他的天赋?
瞬移?
还是穿透实体?
果然,对方就是靠它,趁自己离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诗作放进了他的房间。
池殊道:“先生,他……”
“无须担心。”公爵注视着对面的墙壁,冷声道,“他就在这后面。”
几秒的寂静后,伴着一声刺破黑暗的凄厉惨叫,灰色的巨大影子便将束学察凭空卷了过来,他重重摔在地上,捂着骨折的腿,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感知到了即将席卷他的死亡,瞳孔大睁,不甘的目光死死盯着池殊,颤动唇瓣似乎像说什么,下一秒,就被灰色的怪物整个吃了进去。
房间内传来怪异的咀嚼声。
束学察死了。
尸体都不剩。
看着这一幕,池殊的心底涌起一阵荒诞的感觉。
在异渊游戏里,人命就是这样微不足道,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一个活生生的人便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被他亲手算计而死。
但池殊并没有感到怜悯或类似的情绪。
想要杀死别人的人,就应当做好被反杀的觉悟。
他只是突然有些感慨而已。
观众们消费着玩家的恐惧,争斗,以及死亡,一条条的性命在这里变成用以消遣的精神鸦片,一个直播间消失了,还有无数个直播间等待着他们。
异渊最大程度地激发了人在生死关头的求生欲与恶念,那一幕幕血腥暴力的场景无时无刻不刺激着观众的感官,它几乎完美地将杀戮和娱乐融合在一起,交织成一张巨网,笼罩在玩家与观众的头上。
笼子里的人,和笼子外的人,都无法逃脱。
……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公爵缓缓看向了面前的青年,哑声问:“他说的……许巍,是谁?”
池殊的眸子眨动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他是客人之一,看样子,是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