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画不出来】
【画不出】
【好绝望好绝望,绝望绝望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能】
【没有一张是让我满意的】
【它在我肚子里踢我】
【痛,闻到颜料的味道就恶心】
【我画不出他】
【他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能一直一直看我,为什么这里还会有别的人别的人,为什么看别人别人为什】
【糟糕透了】
【呕吐】
【这里只要我们两个就够了】
【被剥夺了,我的画】
【很痛肚子很痛,我好害怕很痛难受,他安慰我不会有事,可真的好痛我好痛真的不会吗痛啊好痛】
【会好吗】
【血血血血血好多血啊好疼啊我好疼好疼啊血止不住血好疼啊好想死啊好疼疼疼】
【从来没有神,从没有】
……
他将抽屉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了很多干裂的画笔与撕碎的纸,折断的美工刀上带着污浊的颜料。
在最底层,池殊发现了一张皱巴巴的方格纸,纸面泛黄,应当是曾被水打湿过。
池殊抚平了它。
上面是一首小诗。
【我该如何描摹你?
我那犹如一千多盛开蔷薇的爱人
倘若将泪水注脚成两道诗行
倘若夏季永不逝去
倘若花儿绕满院亭永不凋谢
倘若时间被掰成两半
你我是否能在其间得以永恒?】
诗的字体很工整,纸页上布满斑驳的褐点,像是血干涸后了的样子。
这是首情诗,出自房间的主人爱丽尔,所寄的对象是谁不言而喻。
看来古堡的主人伯恩公爵和他的第一任妻子,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那边的薛琅正蹲在地上,将揉成团的画纸一张张的展开,池殊走过去,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看到这些被撕坏的纸上,无一不画的是同一个人。
一个男人。
纸页已残缺不堪,但胜在数量多,他们能借此大致拼凑出对方的模样。
蜡白的皮肤,深邃的五官,眼睛是无机质的灰蓝,时常戴着极高的礼帽,身穿漆黑的燕尾服,身量高瘦,气质缄默而阴冷。
残破的画面给人种阴森的感觉,画中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五官带着一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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