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把规则给违反了个遍。
他严重怀疑池殊是故意在游戏的雷区里乱蹦跶的。
还没来得及等他松口气, 便听对方道:“不过当时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两个人行不行。”
薛琅:“……所以到底行不行?”
池殊诚实:“不知道。”
他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话音刚落,他们的耳边便应景地响起了一下又一下轰鸣的钟声。
池殊:“好了,来不及了。”
薛琅:……总有种被拐上贼船的感觉。
他们推开古堡的大门,往外走去。
枯黄的草坪吸收了脚步声,周遭是被荆棘环绕的高墙,淹没在阴影间的植物怪异而扭曲,黑色的天空上,孤零零的月亮投落下冰冷的光芒。
某一个瞬间,池殊觉得那光中似乎掺杂了血色,但仔细看去,又像是错觉。
不远处,殷红的花海如同静止,每一朵蔷薇都停止了颤动,它们的花朵仿佛人的脸庞,随着他们两人的脚步缓缓转动着。
薛琅压低了嗓音:“那些花……在跟着我们转。”
池殊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知道。”
薛琅:……你知道还这么淡定。
不过细细想来,这好像也确实没什么,那些“看”着他们的花,暂时还无法威胁到他们的生命。
意识到这点后,薛琅心中有了几分底气,忽然发现,跟着池殊行动久了,自己也仿佛被对方的那份淡定给传染,甚至脑子一抽接受了那人半夜出去挖坟的邀请。
……他也要变成不正常的人了吗。
很快,他们来到了花丛环绕的坟地。
银色的十字架矗立在隆起的坟包间,影子齐齐斜向一侧,不知是不是薛琅的错觉,比起白日,它们似乎变得更加高大,扭曲,也更接近于……人形。
其中一只的影子上悬挂着绞索,没有风,绳子上吊的人影却在缓慢地摇动,像一个破布娃娃。
池殊朝它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