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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这里,还有另一道呼吸声。
很轻,很浅,甚至连心脏稍跳快一些的声音都能将其掩盖,但绝不属于他自己。
它如影随形,时而似乎紧贴着他的后脑,时而又像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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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这是恐怖游戏,一切不合理都能变作合理,目前还没出现威胁他性命的东西,池殊也就压下被跟随的不适感,佯若无事地往前走。
之后的画作都是清一色的风景画,没有出现一个人物,昏暗的环境中,它们的色泽显得黯淡,犹如沉睡,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宁静。
池殊突然在一副画前停下了脚步。
他半仰着头,露出些许困惑的神色。
这幅画,竟然和他房间里的一模一样。
不,不对,好像……还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画中央的,那个多出来的,红色的东西。
他的身子缓缓往前倾去,想看清一些,昏暗的光线勾勒出青年的影子,他伸出的手指几近与画碰上。
某个瞬间,池殊闻到了潮湿的、铁锈般的腥气。
黄绿色的背景下,那抹暗红犹如溅上的血,昏沉而浑浊,它有着模糊的面孔,形体似乎因扭曲而微微颤抖,从嘴角的弧度依稀能辨出它在微笑。
是个女人。
第18章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偏冷的声音,伴着手腕被抓住不由分说带离的力道,冷意自皮肤传来,池殊踉跄了一下,转头便对上来人不快的视线。
“不是说不能碰画的吗?”
那人皱着眉,似乎不想和他多加触碰,迅速松开了手,一双黑沉的眼睛有些警惕地盯着他。
是薛琅。
池殊无辜地眨眨眼,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没碰,只是想凑近一点看。”
“你整个人都快贴那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