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南生还怕相溪望倒在洗手间里,于是倚在门边不放心地盯着他。
相溪望把能吐的酒水全吐了,才颤悠悠地来到洗手台漱口洗脸,冷水缓解了他脑中的不适,整个人都清明了不少。
透过玻璃镜面,相溪望看到了门边的相南生。
哪怕半夜被他折腾起来,相南生脸上也没有任何不耐,任劳任怨地扶他起来,陪他在这里耗着。
相溪望双手撑着洗手台,水珠从他发尾鼻尖滴落,他注视着镜子里的人,神色有些动容。
有时候相南生对他的好真的远超他的预料。
相溪望止不住地想,相南生是不是对他也有意思,所以才会为他做这么多。
这些细枝末节的琐事明明不包括在保护范畴内,可相南生却甘之如饴,而且与自己呆在一起的时候,相南生总会露出发自内心的笑。
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真情,是无法通过言行举止伪装的。
相溪望微微叹息,相南生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呢……
“怎么样,舒服一点了吗?”
相南生走到相溪望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见他垂头一言不发的样子,相南生还以为他此时依然难受得紧。
相南生说:“家里应该没备有醒酒药吧?你今晚只能忍忍了。”
相溪望抹了一把脸,随口说:“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上去休息。”相南生本想继续扶着他,可见他似乎清醒了不少,想来也不需要这么做了。
相南生决定跟在相溪望身后,护着他走上去就行。
可相溪望站直了身体后,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转头来到相南生这里,张开手臂,再一次靠在他身上。
相溪望下巴抵着相南生的肩膀,温吞地在他耳边说:“还是晕,你带我上去。”
“让你逞强喝那么多,现在知道错了吧?”相南生嘴上无情奚落,身体还是十分诚实地抓紧相溪望的手,扶着他走出洗手间。
相溪望埋头在他脖颈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明明是你先看低我的,我才不是……小孩子。”
相南生微微一愣,随即就笑了出来:“哪个小孩子像你这么高这么重,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还计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