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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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身躯摇晃，暗金色的魔血顺着嘴角不断滴落。每一滴血都似有千钧之重，砸在虚空，荡开细微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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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魔焰，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那股睥睨万界的狂傲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冰冷，是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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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那双曾燃烧着毁灭之火的魔瞳，此刻只剩下灰败和恐惧。死死地盯着那道青衣身影，那人依旧站在那里，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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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刚才弹碎的，不是他苦修万载、足以倾覆一界的本源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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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的只是一粒……碍眼的灰尘。怎么可能？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力量？一指之力，湮灭魔域！就算是传说中的仙帝，甚至是……更高层次的存在，也未必能如此轻描淡写！除非……除非……魔主喉咙滚动，艰难地吞咽着涌上来的腥甜魔血。他试图开口，声音却干涩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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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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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耗尽了他积攒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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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神魂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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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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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他问得无比艰难，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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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知道！死也要死个明白！他要知道，自己究竟是败在了何等存在的手中！这种力量，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超出了他对这个世界力量体系的理解！这绝不是此界应有的力量！梓凡微微侧过头，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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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人怎么回事？还不走？非要问个名字？名字，难道就能把刚才那“黑乎乎的玩意儿”变回来？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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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你说了，我是谁不重要。”梓凡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烦，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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