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相马与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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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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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观德堂那边瞅瞅修缮的进度，县尉大人从道家地抽了些匠人过来，正在赶工，待明年大礼的时候焕然一新——听说要请太原郡的贵人前来观礼——到时多有体面！监工的活儿也全派了给我。”那厩啬夫语带炫耀，掸了掸吏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得好不神气，“今儿一大早除了你们来，还要接洽几个新送木材的商户，走运的是他们木材极好，价钱也极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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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在袖笼里给郭敬比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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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敬一脸地不置信：“如今行情，还有这样的低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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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说你大伯能耐，非旁人可比！”厩啬夫纯粹会错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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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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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柏木！”厩啬夫把手伸出来，显摆道，“我看过啦，当中最细的，也有老寿星碗的碗口那么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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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百姓约定成俗，洪山陶窑出产的最大尺寸面碗（直径约17.5cm）叫做老寿星碗，小一号的则叫做罗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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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如是木料好，我只会觉得更蹊跷，那些木材商哪里来的，一样的货当地连进价也回不来。”郭敬提醒他留个心眼儿，“须得提防，想来想去，古怪只能出在货源上头，兴许……东西来路不正也是没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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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只是惹来嘲讽：“你多虑啦，公家的活计，只要尽心办好，上头就高兴，哪来那么多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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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敬没再吭声了，县尉拨给的工程银钱必有定数，花了小钱，剩下的就便宜了中间办事的，哼，这只肚子填不饱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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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有别的佐吏来请，说是供应木材的商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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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瞧，这偌大的场子，一时半刻都少我不得，简直是忙得脚不沾地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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