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更有趣

身之际全然不加拦阻？她的决绝赴死——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是在一直以来的某种默认下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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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姝说完了好一会儿，少妍还是木然而坐，好半晌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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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不胜负荷，形诸于色，表情呆滞，脊背上却爬过了一阵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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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埋藏至抵底，那绝不肯轻易示人的漆黑一隅，才是细思极恐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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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少姝这等犀利冷冽的口角，让她不由想起来一个人——高祖有道先生品评人物时展露出来的风骨。在褒贬之际，对于他认为“不入道”者，向来有直言不讳，严词峻色，毫不留情的一面，敢哀敢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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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少姝明明比自己年纪小，想得却要更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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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她，自来接触的只是安定尊荣自在和乐的圈子，经营书馆的家人自不必说，来往最为常见的也都是纯良上进的读书人，放眼望去，不论自己还是他人，只觉一片光明坦途。唯一难忘的挫折，是几年前的一次小考作文章，因词藻堆砌过于华丽了吧，被明显不及她的个别学生诬为夹带作弊，投机取巧，那时节，着实以为见识了人性的至为阴险，每每忆及，心境仍会顿起波澜，忿忿然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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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妹妹的差别，大概只能归咎于彼此拥有的人生经历有了不同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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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幼年失怙，母亲又孱弱多病，山居修养的日子，家里大小事需她忧心操持，因有了没有什么可以期许，事情再多只能靠自己的觉悟，无形中多多少少会逼着一个人成长的。她就亲眼见过，在洪山，少姝同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打交道时的模样，可谓游刃有余，不知不觉间，已然历练出了一分特殊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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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有道先生的识人之明，也是通过类似途径获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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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姝偶尔回城，阿翁阿婆两位老人见了，总是抱在怀里，用起平时少见的溺爱腔调，问长问短，少妍早先看着多少会吃味儿，但随着一年年大了，对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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