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才性同,才性异,才性合,才性离

种，又想到了因体弱憔悴，说话细声细气的思霓，“清明醒觉的心性，堪称一个人真正难得的才华。那思夫人的眼睛，仿佛已看穿了世相百态，而依然能够安之若素，行止也是恰到好处，婉转优雅，这也许是他们一类人的气度了，对了，养的女儿也是个小机灵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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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孩子么，那孩子是很有意思，却并不简单，甚至还多少有点桀骜不驯的味道。”钟会慢条斯理地评价道，“就算纤小的眉目变化，也可以看出是个直觉敏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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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至于，毕竟她小小年纪。”石生愕然，觉得对方言过其实，脑海浮现少姝小小的面庞，不见丝毫任性撒娇的模样，让他莫名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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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这么说，你的那些把戏恐怕是唬不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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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生赶忙讨好作揖，压着嗓门乞求哀告：“钟兄你好人做到底，千万别说出来，卫姑娘那里也已答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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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们红男绿女的心事念头也是够古怪的了，”钟会失笑，从来坠入情网的人尽皆不可理喻，“一个未过门的媳妇，也要巴巴地换着花样儿来见，还得叫我们跟你一起藏着掖着，做得这叫什么？为了她，其他的事情就全视而不见了，真不晓得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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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生思来想去，有口难言，露出一副提心吊胆的囧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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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才懒得再生事端，瞧你一路来茶饭不思心焦如焚的，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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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会洪亮的爆笑中，石生悬着的心才慢慢落肚，没一会儿又面含春色，完全是一副被心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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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安静了片霎，钟会脸朝车外，喃喃低语起来：“才性同，才性异，才性合，才性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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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石生是对“才性相合”提出了更为高渺的范式，他不由地想起了少年时写的那卷《四本论》——那本没有得到他最为渴盼的回应的手稿——心绪起伏开始不定，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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