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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岳清竹先离开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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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又玩手机,等了十分钟,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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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院子里,月色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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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正要出门,就听到斜后方传来一道沉重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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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仔细一看,只见刘洋坐在凉亭里,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大杯啤酒与一盘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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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呢,后背微驼,指尖夹着半截烟,口吐一口烟雾。那白烟在昏黄的灯光下盘旋,又很快被夜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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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走过去,“刘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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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啊。”刘洋挤出个笑脸,把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底踩住烟头,来回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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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见刘洋灭了烟头,估摸有留他坐下的意思,便坐了下来,“怎么了?节目出什么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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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摇头笑笑,“没事,就是跟老婆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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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拿起面前的大杯啤酒,咕咚咕咚灌进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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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导,明早还得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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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打量了眼手里的杯子,“没事,这是汽水,我用啤酒杯喝,有感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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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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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苦笑着,忽然眉头微皱,抬手捂了下自己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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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导,你胃不舒服?要帮你找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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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这是气的啊。”刘洋叹了口气,把杯子放在腿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边缘,眼神涣散地望着前方,“就是……我今年不是工作变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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