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江俊抱着哭得几乎窒息的儿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只留下满屋狼藉和被气得浑身发抖两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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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奶奶眼睁睁看着儿子状若疯魔地抱着哭喊的孙子冲出门,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孙子的尖叫和椅子的碎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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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瘫坐在地,冰凉的寒意瞬间从地面窜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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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地看着满地狼藉,空荡荡的屋子仿佛还在嗡嗡作响,老泪纵横,喃喃自语:“这……这好好儿的家……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早上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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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爷爷看着老伴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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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撑着走过去,弯下腰,用颤抖的手想要扶起老伴,声音沙哑地安慰道:“起来,地上凉……别哭了,老太婆。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有他自己的难处……我们老了,管不了,也管不动了……就让他……过他自己的日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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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无奈的叹息,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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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话音刚落,就见江奶奶突然脸色煞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胸口,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冷汗,脸上呈现出极度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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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太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江爷爷吓得魂飞魄散,刚才的强装镇定瞬间崩塌,心慌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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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蹲下身,扶住老伴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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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奶奶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眼睛一闭,整个人软软地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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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老太婆!你醒醒!醒醒啊!”江爷爷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摇晃着老伴的身体,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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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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