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
花闻远站在高岗上,看着河对岸,缓缓叹了口气。
一条小河之隔,这边阡陌纵横、翠浪起伏,现下正是午饭时间,家家户户炊烟袅袅。而河对岸,荒草丛生,房倒屋塌。
那边是另一位反贼的地盘。那位是比较传统的反贼,只管占地不管民生。手下是一群马贼,管他别人的地盘还是自己的地盘,先抢了再说。所过之处宛如蝗虫过境,民不聊生。
转头见陆鱼急匆匆跑过来,花闻远正要跟二叔感慨几句,却听陆鱼高声问:“小远啊,你二婶呢?”
这样淳朴的呼唤,让花闻远出现了错觉。仿佛他是一名流着鼻涕的孩童,在田地里玩耍,扛着锄头的二叔远远问他可看见了二婶。
一声小远,将花将军一腔剑指江山的豪气给憋回了胸中。
花闻远无奈,指了指远处河边的明砚。
陆鱼摆手,头也不回地冲着媳妇的方向跑去,根本没心情理会侄子的青春感悟。
明砚正在补充河对岸的场景,一会儿会有难民划着竹筏过来投奔,他要确保两边的场景是清晰的。
陆鱼扑过来,把明砚挤到河边的枯树上,笑嘻嘻道:“撩拨了我就想跑,这可不行啊,他二婶。”
花闻远看着远处交叠起来的人影,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争霸天下的路总是寂寞的,特别是二叔的媳妇是个男人,可以一直带在身边卿卿我我的状况下,简直寂寞如雪。
在这寂寞的旷野上,一名钗荆裙布的年轻妇人提着竹篮走过来,被远处的侍卫拦截:“将军在此,不可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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