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看自己身侧,又对兰菽道:“再取三支香过来。”
兰菽这才望向了江既清身侧,烛火的阴影里,一女子悄然而立。
正是全身都裹在披风里的粟娘。
身后有礼部的官员听闻江既清所言,已是惊骇无比。
兰菽亦是呆在了原地,可待看清帝王面上似笑非笑,隐有怒色,连忙跪倒在地:“陛下,奴婢惶恐。依大盛礼法,只有正宫皇后才可与帝王同祭。”
朝臣们这次倒是一致对外起来,纷纷劝阻。无论清流一党还是齐国公府一派,都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怀有戒心。何况,这女人如今连后宫妃嫔都算不上,怎可与帝王同祭?
尤其是与皇后郑氏有些关系的朝臣,更是面上不大好看。
玉浅肆正抱臂看得精彩,伯懿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了她的身侧,摇头低叹:“他何苦做出这副昏君姿态来。”
玉浅肆眉尾轻扬,兴味一笑:“我倒是觉得,这个兰家的代族长有些意思。”
伯懿望了兰菽一眼,明白了玉浅肆的意有所指。
兰菽远在千里之外,是怎么一眼看出帝王身边的女子并非皇后的?
还是说兰家早已知晓了圣驾遇袭一事,更对帝王被一村妇所救一事了若指掌?
无论哪一桩,都不像是守陵人应当关心的事情。
那厢里争执未休,最终还是粟娘颤着声请求帝王收回成命,江既清这才不情愿地点了香,祭拜后转身牵着粟娘的手,冷着脸回到了马车上。
“也不知陛下是否真心待粟娘.”伯懿见江既清如此,语中更添忧思。
“路都是自己选的。”玉浅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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