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正打算回去喝酒呢,就遇到你了。看样子,我是打扰玉大人了?”
玉浅肆瞥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没想到伯懿丝毫不惧,大咧咧一笑,反而一撩袍角泰然自若地坐在了她身边。
“既然打扰了玉大人,总要赔罪。这壶好酒,就当是赔罪了。”
玉浅肆无语,用手盖住了面前的酒杯:“你拿我当酒鬼吗?”
奈何这带着些气急败坏的话,在一壶烈酒将将见底面前,毫无威慑力,反倒带了些娇嗔。
伯懿见她眸中似有水光,映着烛火闪耀,似是在其中瞥见了整个人间。
“我是听林知县说,你每次破完案后,喜欢喝上几杯。”
玉浅肆本就心绪不佳,闻言更是冷了脸。
他果然知晓自己今早去平康坊为何。
起身道:“很抱歉,今日没什么案子,自然也无案可破,更不需要庆祝。”
见她起身要走,伯懿连忙撕开泥封。
刚起身的玉浅肆便愣在了原地。
酒香悠绵,潺潺似溪流,清冽似初雪,还夹杂着些许松香清苦,倒是十分独特。
伯懿见果然有效,做作地掸了掸长凳,请玉浅肆入座,还不忘自夸道:“这可是十年前的老酒了,若不是敬佩玉大人您,我可是不愿割爱的。”
她自然不愿和好酒过不去,也不去想自己方才刚撂下了什么话,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接过酒杯一闻,一品,只觉身心舒展。
果然好酒,确为十年陈酿,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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