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年纪,却耍赖不想去。
倒不是害怕,而是放心不下。
“我走了,家里就剩哥哥一个人,你再捡一个弟弟回去养怎么办?有人欺负你怎么办?”
他不觉得自己是小孩儿,也不觉得哥哥是大人。
他们家只有他们俩,当然要互相照顾。
余醉无语:“有这空多操心操心自己吧,要是在学校尿裤子了没人给你换。”
陈乐酩脸蛋一红:“才不会!”
“哦,那一会儿见。”
“哪里是一会儿!要一个上午一个中午加一个下午才能见,起码是三会儿!”他愁得快要哭出来,被余醉一个脑瓜崩儿弹头上:“我说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哥哥是他的天,哥哥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
他听话地走进教室,挥挥小手和哥哥告别,没一会儿就想哥哥想得直哭,还不好意思被人看到,趴在桌上小脸一埋,嘴巴哆嗦着哭得像个小括号。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开饭,小朋友们被老师牵去食堂。
他的卷毛有些长了,哥哥帮他把头帘梳起来在脑瓜顶绑成个小揪儿。
他一想哥哥就摸小揪儿,一想哥哥就摸小揪儿,把小揪儿摸劈叉了,顶在头上像棵蔫嗒嗒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