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清醒了,瞥到余醉只穿着件大衣:“余老板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余醉:“我出来抽烟的。”
“……”陈乐酩自讨了个没趣。
这个点儿不好打车,下着雪路上也堵。
天越来越冷,他裹着羽绒服来回蹦。
余醉低头发了条消息。
没一会儿陈乐酩就收到劳拉的微信,问他是不是在酒吧街。
陈乐酩一惊,做贼似的探着脑袋四处张望。
并没有看到劳拉,她怎么会知道?
又一条消息弹出来。
-在那等我十分钟就到。
陈乐酩怀疑自己身边有劳拉的眼线,随时监视自己的动向,汇报给他那位从不出面的哥哥。
想到哥哥,他失落地抿抿嘴巴,在路障石墩旁边蹲下。
圆乎乎的石球旁蹲着圆乎乎的他。
这是他劫后余生的第45天,那位传说中的哥哥一直没出现。
没打过电话,没发过消息,没过问一句。
哪怕是只随手在路边捡的出车祸的小狗,送到宠物医院,也会去看一眼治没治好吧?
可他这么大一个活人,哥哥却漠不关心。
刚做完手术醒来时,他腿脚还不方便,照顾他的护工是一位阿姨。
他不好意思让人家用尿壶帮他上厕所,自己杵着拐杖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