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赶赴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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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长老……此番，实在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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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般，尾音处分明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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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藏在云纹广袖中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殷红的血迹悄然浸透了内衬的素白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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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宗门此刻正面临百年未有的灭顶之灾，若非澹台云天的已然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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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堂堂云霞仙宗宗主，又岂会做出这般屈辱至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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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可都是宗门耗费无数天材地宝，倾注数代人心血培育的绝世天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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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云湖上人闯下弥天大祸后，这些弟子们仍然是宗门未来的栋梁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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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中不乏天资卓绝之辈，有人天生道骨，有人身具奇脉，假以时日必能成就一方巨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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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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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在心底发出一声无人得闻的叹息，转瞬便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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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迫自己抬起眼帘，面上已然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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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声音沉稳得仿佛在谈论明日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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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既定，明日本座便亲率这些弟子前往啸月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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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干脆利落，乍听之下与平日处理宗门琐事时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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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若有心人细看，必能发现云烟的瞳孔深处似有暗潮涌动，这是被强行镇压的痛楚与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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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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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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