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星陨魂鸣：骨刀震破天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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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接过楚吞岳递来的“九九连环兵符”，指尖触到环纹间浅淡的麦粉——那是前日分发军粮时沾上去的。他望着远处村落升起的炊烟，百姓们抱着印着麦穗纹的麦饼互相分让，热气裹着雪粒落在兵符青铜面上，竟比记忆中演武场的阳光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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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吞岳说的“兵法至简”忽然在耳边清晰起来：不是连环计的精巧，而是让跟着自己的人知道，刀枪挥出去，护的是有人能在雪夜里捧着热饼活下去——就像此刻晋王营寨外，那些举着麦饼投奔的士兵眼里，比兵刃更亮的，是“不再挨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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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翁的身影融进极北雪雾时，墨辰指尖触到雪地里半件裂成三瓣的豹首面具——青铜表面还凝着那人咳血时溅的暗红，眼洞处的霜花却在楚吞岳燃起火堆的暖意里，慢慢沁出细小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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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千机翁总说“兵者如棋，落子无悔”，可此刻面具下方，正压着楚吞岳命人给伤兵裹伤的粗布，布角沾着的麦饼碎屑，比面具上的符文更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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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骑踏过的雪地留着深浅不一的马蹄印，浅的是驮着伤兵的战马，深的是载着粮草的辎重车——楚吞岳率军清理战场时，正把最后半袋青稞倒进陶罐，火苗舔着罐底，蒸腾的热气里飘着麦香，混着士兵们“给老周留块饼”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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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忽然懂了那些在演武场被楚吞岳敲着沙盘骂的日子：“计里若没装着吃饭的嘴、想家的心，再妙的连环也是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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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火光照着主帅披风上的冰龙银纹，却比不过伤兵手里捧着的、印着麦穗纹的热饼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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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这九环计，算是把‘人’字刻进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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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的笑声混着风雪飘来，他指着远处扛着“九九连环旗”的士兵——旗子边缘缝着百姓送的粗麻，每走一步都发出“簌簌”的响，像在替那些吃上热食的人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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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摸着怀里的兵符，环纹间还嵌着前日分饼时沾的麦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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