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物极必反-巧计破万法

不是攻击，而是暂缓伤势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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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他喉间发紧，看见天墟骨刀上的银辉掠过自己发间的冰晶，那光竟比玄冰圣地的灵脉之光更炽烈，“你们不是说‘破天而立’？为何留我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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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墟望向远处灵河渡口的雾霭，刀身映出混元大陆的星空：“‘破天’不是乱砍，是砍断困住人的枷锁——你被玄冰圣地的‘境界体面’困了三百年，才会冒险嗑药咳出毛病来，该看看荒墟的风，是怎么把‘活着’刻进骨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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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刀劈碎案头一块灵矿，圣渠银辉裹着荒墟妖血渗进矿脉，竟在断口处凝成新的纹路，像极了破界圣地「破界台」上，无数散修用血与汗刻下的“生路”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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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风盯着石案上的薄冰，忽然想起玄溟水甲上的渠光——那光不是圣地灵脉的冷冽，而是带着荒墟篝火的温度，混着灵河泥沙的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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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的风刃翎忽然轻颤，翎羽间卡着的玄冰圣地符文，此刻竟在渠光下渐渐褪色，露出底下被掩盖的、最开始修行时“想在风雪里活下去”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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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焰的火灵鞭卷来一盏灵茶，茶盏里飘着荒墟特有的枯草香：“在荒墟，我们只杀两种人——挡路的妖物，和必死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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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石案边缘，火鳞甲胄的“暗红熔光”映着冽风震惊的脸，“你虽蠢，却也算条敢来战的汉子——比起苍木那躲在灵脉里的老东西，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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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罡忽然大笑，拍着冽风肩膀的手重得让他踉跄：“小子，想不想知道咱们怎么从结界里杀出来的？靠的不是境界，是每次被妖物按在沙地里时，还能咬掉对方一根爪子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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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撸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纵横的妖血疤痕，“混元大陆的‘道统’说什么‘境界为尊’，可在咱们这儿，能活下来的，才配谈‘道’，这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