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败局里不低头：当棋子拒绝做棋子

墨辰攥着铁牌笑了，血珠滴在牌面“护民”二字上，“但千机翁，你记住——今日我们败在兵力，却没败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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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扬手，将铁牌朝千机翁掷去，铁牌划过火光，在豹首面具上撞出火星——那是百姓用血泪刻的“人”字，比任何兵器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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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的帅旗在沙丘顶端停住了。他望着断墙下的乱局——墨辰和楚怀瑾被十二卫围在核心，却仍在挥刀护着身后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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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弘业的残兵用身体搭成肉盾，挡住砂雷的碎片；甚至有孩子抱着鹅卵石冲来，砸向敌骑的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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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被他视为“蝼蚁”的人，此刻聚成一团火，让他忽然想起千机翁的话：“民心是最没用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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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这团火在夜色里，比他的帅旗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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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墨辰被长索拽倒在地，当楚怀瑾的刀终于落地，千机翁摘下染血的豹首面具——露出的是张布满刀疤的脸，左眼已瞎，却在看见百姓们捧着青稞饼护住伤兵时，瞳孔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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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曾在栖云城见过的场景——当年他也是个背着老弱爬戈壁的兵，直到贪官抢走最后一粒粮，直到“护民”铁牌碎在砂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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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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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翁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十二卫的攻势顿了顿，晋王的援军也没再前进——戈壁的夜风里，除了硝烟，还有青稞饼的焦香，混着百姓的哭声、伤兵的喘息，在断墙下织成一张网，网住了所有被兵法算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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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趴在沙地上，看着楚怀瑾挣扎着爬向自己，两人的手在血沙里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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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位大娘抱着碎铁牌哭骂：“狗娘养的晋王，抢粮时是虎，见血时是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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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他忽然想笑——原来败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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