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剑分明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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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帮我们……”妇人抱着孩子哭哑了嗓子，看着她肩头的伤，“你们不是和官兵一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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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雪喘着气，扯下袖口的玄清门徽记——那枚绣着云纹的布条此刻沾满了血污：“玄清门有玄清门的道，可道不该分江湖与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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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着弟子们，他们正将受伤的流民背到安全处，有人用随身的金疮药给老人敷伤，有人把干粮分给啼哭的孩子——这些曾在山门里练剑的少年，此刻眼里没了“正道弟子”的傲气，只有看见百姓受苦时的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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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尽头，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颤巍巍走来，怀里抱着个木盒：“姑娘，这是我藏了十年的『解磷散』，治白磷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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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木盒，里头是褐色药粉，“三天前有个年轻人来送药，说『江湖不该让百姓流血』……他袖口的剑穗，和你们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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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雪指尖一颤——那是大师兄陆沉的剑穗样式。她忽然想起昨夜凉亭里的对话，想起陆沉说“总得守住自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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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她带弟子来流民窟时，陆沉早已察觉了不对劲，先一步派人与流民接触，甚至悄悄送来了解药——所谓“正道”，从来不该是听令于朝廷的旗帜，而是看见百姓苦难时，肯伸出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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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东商盟的“聚宝货栈”外，陆沉混在搬运工里，看着伙计们往马车上装木箱。箱子缝里漏出的不是绸缎布匹，而是泛着冷光的箭头——每支箭头都淬着青磷毒，分明是青鳞会的独门暗器。他摸了摸腰间的“清霄剑”，忽然听见货栈内传来争吵声：“晋王说了，这批货月底前必须送到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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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商盟少东家的声音，“神机营盯着江湖又如何？如今百姓恨透了青鳞会，咱们借他们的名头做事，谁能查到咱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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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青鳞会快被剿没了，万一朝廷回过神来……”另一个声音带着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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