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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朝堂内,文武官员吵成不可开交,已经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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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丞相陆承钧甩动广袖,朝珠撞在丹墀上发出清响,“西北六城干旱乃天道灾劫,非人力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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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若强行征调粮饷,恐伤士绅根基,反生民怨啊。”他眼角余光扫过阶下武将,唇角微挑——自户部掌握全国税赋以来,文官集团早与地方豪族盘根错节,六城灾情若动了他们的钱袋子,朝堂上的唾沫星子能淹了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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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灾劫?”大将军楚怀瑾铠甲未卸,腰间佩刀磕在青砖上,“去年漠北之战,陛下拨给神机营的军费,还被户部卡了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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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六城百姓易子而食,你等文官却只知拿‘士绅根基’做挡箭牌?”他猛地踏前一步,玄铁护腕擦过丞相衣袖,“末将麾下五万边军可兼程运水,但若没粮草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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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将军好大的官威!”陆承钧后退半步,朝女帝作揖时眼底闪过冷意,“边军调动需枢密院盖印,陛下您瞧,这兵权分散的规矩,可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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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便被女帝拍案打断,龙椅上的明黄裙摆扬起,她盯着阶下吵成两团的文武,指节捏得泛白——丞相拿“兵权分散”暗戳戳翻旧账,将军借灾情逼宫调兵,满朝文武竟无一人真正把六城百姓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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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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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猛地站起身,冕旒撞在玉冠上哗啦作响,“朕要的是办法,不是互相推诿!陆爱卿,你说士绅根基动不得,那国库的存粮还能撑几日?楚将军,你说边军可运水,沿途驿站损毁严重,粮草如何接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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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陆承钧低头盯着自己绣着云纹的朝靴,掌心攥紧了户部账本——国库存粮早因去年大战耗去七成,剩下的还要供皇城守军;楚怀瑾喉头滚动,想起昨日收到的密报:六城之中,尘渊堡已有百姓挖草根充饥,若再断水,恐生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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