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登基那日,我在城墙上看见你穿神机营甲胄,”夜无咎忽然咳着血笑了,掌心雪晶融进她披风,竟在布料上显出身形——是当年他未画完的、她穿便服蹲在梨树下的样子,“想着若用魔气炼出火灵能破的局,你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举着金簪冲过来,把我的算筹网格戳出个光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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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点在她心口,那里藏着他早年悄悄塞进的、刻着“夜不怕”的玉坠,“后来才知道,你早就把‘怕’变成了找我的执念,就像我把‘林’变成了姓,把‘无咎’变成了……不敢回头看你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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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忽然停了,灵涡化作漫天星点落在两人发间,夜无咎的广袖褪下,露出小臂上的旧疤——那是为她挡住无赖木棍时留下的,形状竟与她金簪尾羽的弧度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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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筹最高的境界不是算尽,”他低头吻过她腕间紫纹,轻得像当年替她吹凉麦饼的呼吸,“是算到某个人时,甘愿让所有魔气都染上她的火灵味,哪怕这局从此只有‘生路’,再无‘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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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神机营的火把照亮冰原,林莉忽然想起暗房里那幅画——画中女子身周的灵涡,原是他用三百次推演,把她童年的笑、成年的刃、还有那句“夜不怕”,全揉进了魔气与火灵的共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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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不知道的是,她腰间始终藏着半块木剑残片——那是他逃亡前塞给她的、刻着“夜”字的防身武器,如今正与他掌心的算筹残片,在灵涡光雾中轻轻相触,像两个跨越十年的、终于相认的“名字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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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上的“夜”与“林”字渐渐淡去,夜无咎的身影在光雾中消散前,指尖落下片带着体温的雪——雪面上用魔气写着:“下次算筹,换我算你‘不怕’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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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莉捏着雪片笑了,发间金簪忽然完整亮起——原来真正的“破障”,从来不是刀光剑影,而是当“夜不怕”遇见“林莉”,所有被算筹困住的仇恨与误会,都成了雪地里、灵涡光中,最温暖的“破绽”。\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