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年前的那个深夜，白无痕消失月余后归来，面对她焦急的质问，只是淡然道：“太无聊了，出去顺便创立了个秘密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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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组织大吗？“当时年幼的她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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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们的天机阁差不多。“白无痕神色平静，“横跨九国，单是在大乾的分舵，就有十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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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棂，将银辉洒在青石阶上。年幼的云清逸抱着书卷追到回廊，仰起天真无邪的小脸，望着白无痕广袖翻飞的背影问道：“师尊！您为何要在九国建立那么多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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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痕负手而立，凝视着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子，玄色衣摆被晚风掀起猎猎声响。良久，他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不过是闲得发慌，找点乐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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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抚过廊柱上斑驳的剑痕，忽地转身，眼底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冰凉的手指轻点在她眉心：“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今日埋下的每一粒种子，他日都有可能长成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有些事，临时抱佛脚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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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逸仰头望着师尊如玉的面容，却看不懂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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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女帝唇齿间吐出“白无痕”三字，她才恍然惊觉——幼年回廊下那段看似不经意的对话，竟在岁月深处埋下了足以掀翻朝堂、搅动江湖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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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御书房内，烛火在暴雨声中摇曳不定。云清逸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几乎渗出血珠，却浑然不觉疼痛。女帝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砸在她心上——那些隐秘信息，竟与她记忆深处尘封的片段惊人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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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逸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垂首低声应道：“陛下，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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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望着她微微发颤的身影，误以为是连日操劳所致，语气难得放柔：“清逸，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此事了结，朕便许你长假，好好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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