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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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沈默(他的名字)并不争辩,只是默默地将那碗稀粥举过头顶,对着冰冷的灵位,如同对着生父在世般,低声诉说,声音平静却带着千斤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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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儿子今日在村塾教书,得了半吊束脩,买了些米。您当年……确实做错了,错得离谱,害了太多人。这是您欠下的债,儿子认。但……”他顿了顿,声音微微发颤,“您生我养我,教我识字明理,这份恩情,也是真的。生身之恩大于天,儿子……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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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省吃俭用,将教书所得的微薄收入,分成无数份。每当打听到当年被父亲贪墨案牵连、家道中落的人家,他便悄悄寻去,或放下几枚铜钱,或留下几升米粮,留下一张只写着“代父偿债”的纸条,从不留名。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即使被人认出,指着脊梁骨骂“贪官的儿子”、“假仁假义”,他也只是低着头,默默承受,然后继续走向下一户。\n', '\n')